松云山成精了3
*ooc致歉
*人物归木苏里
*夏了归我
松云山上的小故事番(有原著依据)
那是孟夏时节,天气不错。
结果几个团子跟尘不到入了个笼(这就不太妙了)
那天的笼,本身并不算很麻烦,足够这帮小弟子们学到东西,又不至于落入什么危险境地。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点吵闹。
因为笼里有几处地方魑魅魍魉齐聚,让这帮小弟子们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恶鬼,吓得他们全然忘了平日里学的“君子端方”,吱哇叫唤,像一群被夹了尾巴的小田鼠。
唯二没出声也没乱窜的,就是闻时和夏了。闻时始终跟在尘不到身后,听着尘不到所说的话,偶尔闷闷地点一下头。
夏了前半场顶了一张冷漠脸。
实际上内心: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啊啊啊!救命啊!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啊!朝哥!你的《民间驱鬼大全》能不能接我用用!花花!怜怜!救命!
(好像混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๑•̌.• ๑) . . )
恶鬼头颅滚到脚边,闻时也只是抿一下唇,像是怕沾到衣服一般后撤半步,然后把那玩意儿踢开。
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但对小时候的钟思、卜宁他们来说,相当震撼。
小孩子之间的“爱恨情仇”很简单——觉得谁不好就不喜欢谁。觉得谁厉害,又会瞬间倒戈,尽弃前嫌。
于是在那个笼里,他们对闻时佩服得五体投地。
可也是这个动作,了了终于绷不住了,他用尽前世所有平复心跳的方法都没有用。
然后......
“师傅。”夏了叫尘不到一声
“师兄们对不起!”夏了停身做了一个揖“等会去我会帮你们修屋子的。”
此时钟思他们还没意识到是什么意思。
但......
尘不到通过大小召看到松云山上滚滚的乌云和轰隆的雷声顿了一下像是没有忍住突然开始下起了冰雹。
又来一波鬼怪的时候,了了面色平静,但是......
冰雹又加上了暴雨和狂风。
尘不到笑出了声。
出了笼后,表面看上去钟思他们吓成了狗,了了不过白了脸色,“胆子奇大”的闻时面色都没变。
回到山后,看看一片狼藉的松云山又看看“只白了脸色”的了了。
好在,有大小召在遭殃的只有没人居住的地方,了了不用修房子。
只收拾别处有花草树木,灵泉溪流的帮助还是很快的。
看在了了在被吓后还要收拾东西和,已经很惨的份上,钟思他们放过了他。
接着他们又聊这个胆子奇大的师弟-闻时,聊到了夜深。因为怕做噩梦,钟思他们把被褥抱到了一起,一边说着“师弟肯定睡得很香”,一边挤作一团。
殊不知他们梦都做两轮了,那个“胆子奇大”的师弟还在山顶睁着乌漆漆的眼睛。
好在回复神志的夏了还是想起闻时其实也是害怕的,他从山间洗刷干净了几只小动物替他去钻闻时的被窝。
(主要是对于现代人来说今天夏了自己收到的冲击也很大加上他很累还嗜睡,实在没有力气去陪闻时熬鹰。平时如果他偷偷跑出去撸鹰的时候了了还是会爬起来陪他,就是陪着陪着会不会坐倒在地睡着就不知道了。)
(小动物还没到时)闻时把自己卷裹在被褥里,因为身上没什么肉,侧蜷着就只有一小团,像个蚕蛹。蚕蛹就这么一动不动,默不作声地盯着那根悬吊在柜边的枯枝。
因为枯枝上站着这屋里第二个活物——半个巴掌大的金翅大鹏。
闻时的眼珠很黑,小孩的眼睫又总是深浓稠密,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谁,总有种幽幽的感觉。金翅大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雪人这么看着。
于是闻时不动,老毛就不敢动。
他不转眼,老毛也不敢转眼。
(小动物到了)闻时一下就猜出是了了扔过来的,任由几只生物凑过来,然后看了一下把手伸过去撸毛。
然后一边撸一边接着盯老毛。
就这么盯了一个时辰,老毛不行了,怀疑这小孩儿在熬鹰。
茶案上的油灯一直没熄,明黄色的一豆火安安静静地燃着,映在闻时的眼睛里,像松云山坳里明净的湖塘。
老毛作为一只很厉害的傀,忽然福至心灵,觉得雪人之所以这么熬它,是因为这天晚上油灯忘记灭了,照着眼睛睡不着。夜里凉气深重,他怕冷,又不想出被窝。
于是老毛难得体贴一回,从枯枝上飞下来,落到茶案上。它准备小小地扇个风,把油灯扑熄。
就在它支棱起翅膀,准备扇的瞬间,床上的那个小鼓包忽然动了——
就见雪人很轻地眨了一下眼,另一只没在撸毛的手从被褥里纡尊降贵地露出几根手指。下一瞬,傀线就从他手上直窜出来,扣住了迷你金翅大鹏的脚,拖着它远离了油灯。
老毛简直一头雾水。
它一来没想明白,这小孩儿睡觉缠什么傀线,梦里练傀术么?二来这油灯是什么金贵东西么,扇都扇不得?
直到它看见闻时迅速把手撤回被窝,再联系前两个没想明白的点,终于冒出了一个不太成熟的猜测——这小孩儿别是害怕吧……
像是在证实它的猜测,闻时睁着乌黑的眼睛一夜没睡,直到天蒙蒙亮,师父的屋里有了茶盏相碰的声音,他才把脸闷进被褥里,囫囵睡着了。
老毛虽然由闻时养着,但毕竟是尘不到的傀,趁着小孩儿睡觉,扑着翅膀飞去隔壁,当即把这个发现告诉了正主。
尘不到披着衣袍,正弯腰用新煮的山泉水淋过天青色的茶盏,闻言愣了一下:“一整夜没睡?”
老毛鸟声鸟气地说:“可不是。”
但尘不到也没有过多反应,只说:“还小,练一练便好了。”
他在正事上一贯是个严师,再纵着惯着,也不会毫无原则。他心里有套自己的标准,老毛虽然摸不明白,但知道有这么个线。
老毛以为在“害怕”这件事上,尘不到会严一些,毕竟真要走判官这条路,胆小可不行。
结果严师当了不到五日,小徒弟雪白的眼皮下多了两片青,熬出来的。
“这是谁家的竹熊崽子扔给我养了?”尘不到用指弯抬起雪人下巴,端详了一下,又垂了手,问:“夜里为何不睡觉?”
他知道闻时有事喜欢闷在肚里,常常明知缘由,还会再问一句,引着闻时开口。
结果小徒弟比谁都倔,打死不提害怕,问急了就蹦出一句“天冷”。
尘不到也不是第一天领教自家徒弟的嘴硬,也没直接戳破,只着人抬了一张小一些的床榻,搁在屋里。
那之后,小徒弟每日来去许多趟,路经的时候乌漆漆的眼珠总会盯着那张多出来的床榻看几眼,却并不吭声。
反倒是旁观的老毛天天陪他熬,快急死了,恨不得替他开口。
夏了也要急死了,他熬着熬着就熬睡了,根本哄不睡“雪人”,恨不得替他开口。
直到好一阵过后,尘不到没带徒弟,单独进了一个大笼。那笼虽然棘手,但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只是架不住误入的人多,作死的也多。他护着那群人的时候用左手承了点伤。
其实不是大事,只是乍一看有些吓人,皮肉干枯,泛着灰青色,几道诡异的伤痕横贯筋骨。
那天晚上,惯来嘴硬的小徒弟忽然抱着被褥跑进了尘不到屋里。
尘不到煮着药浸手,他就坐在旁边当监工。
虽然不会说什么乖乖巧巧的好听话,却差点把金翅大鹏的头撸秃。这个小动作的含义,不论老毛还是尘不到都太清楚了——
他不太高兴,他有点难过。
尘不到浸了多久的手,他就盯了多久。后来尘不到擦干净手指,准备睡了,他却还是盯着。好像稍一眨眼,那只手就又会变成那副吓人模样似的。
最后还是尘不到拍了他一下,笑问道:“你这是熬完鹰了就来熬我是么?”
闻时:“没有。”
尘不到:“那就睡觉。”
小徒弟顶着两块黑眼圈,闷闷地说:“我不困。”
他虽然老老实实地躺下了,目光却依然落在尘不到垂在榻边的手上。没看一会儿,那只手就抖了袖摆,捂住他的眼睛说:“眼睛闭上,睡觉。”
松云山的夜里是真的很冷,风过明明有松涛,却显得山顶高而旷寂。闻时明明睡在小一些的床榻上,却总会在深眠之后无意识地往更温暖的地方挪。
直到额头抵到另一个人,直到闻到熟悉的松木香。
夏了也终于可以放下心睡了
注:夏了只能帮他们一把不能干扰重要剧情!所以后续应该还是会经历封印,但会让他们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只是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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